話說,葡萄牙的第二大城市、港口城市波爾圖《Porto》,與葡萄牙著名的波特酒《Port》,有著不分你我、互相成就的緊密關系。
單看Porto和Port這兩個單詞就知道啦。
所以……去波爾圖,一定要喝波特酒。
喝波特酒,一定要去波爾圖。
波爾圖:徘徊在彩色房屋的河岸
波爾圖是一座漂亮明艷、暖人心窩的港口城市。
雖然從市中心坐電纜車或大巴半小時就可以到達大西洋海岸看波濤翻滾,但波爾圖最令人心動、最扣人心弦的地方不是海邊沙灘,而是杜羅河岸《Douro》以及那一帶的繁華與溫暖。
如果你的酒店離波爾圖市中心不太遠,只要跟著感覺走,就一定能走到市中心。
然後再跟著感覺走,就一定能走到杜羅河岸。
至少我在沒有地圖、也不曾問人的情況下能一路走過來。
在那裡,吹著杜羅河之風,聽著杜羅河岸的海鷗與鴿子吵吵鬧鬧,抬頭仰望路易斯一世橋《Ponte Dom Luis I》一上一下地連接著波爾圖和河對岸的加亞新城(Villa Nova de Gaia)……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畫面都像明信片、油彩畫一樣詩情畫意、亮麗動人。
葡萄牙這個小小的島國,市與市之間的距離隻不過隔了一條繁華的杜羅河。
走過路易斯一世橋,就不小心到了另一座城。
然而,不知道的遊客還以為河對岸也是波爾圖。
難怪,雖然鼎鼎有名的Taylor’s Port波特酒廠其實位於波爾圖對岸的加亞新城,但當人們一說起波特酒,第一想到的還是波爾圖。
路易斯一世橋是由大名鼎鼎的埃菲爾鐵塔設計師的徒弟Teofilo Seyrig設計,為紀念當時的國王路易斯一世而建,1881年開工,1886年完工。
它的特色之處在於擁有上下兩層雄偉壯觀的橋。
如今上層橋鋪設了軌道供地鐵行駛,下層橋用於車輛交通。
當然,行人也可以悠閑自得地行走在上下兩層橋觀賞波爾圖和加亞新城的靚麗風光。
從上層橋可以看到更為廣闊的景觀:蜿蜒的河道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閃著碎金光芒;古典老船成串成串地停泊在河岸,現代渡船載著遊客橫跨河道盡賞風光;沿岸的波爾圖,五彩繽紛的房屋錯落有致,沿著河岸一路鋪排而去……必須得承認,雖然著名的Taylor’s Port不在波爾圖,但陽光下色彩斑斕的波爾圖確實美得讓人心醉與心碎。
相比之下,以Taylor’s Port而驕傲的加亞新城則是一派簡約之美。
波爾圖,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是人與自然的平衡。
古老的石板路跑著現代的汽車,幾個世紀的教堂矗立在人來車往的街頭,上了年紀的老建築裡是21世紀現代化的設備,從前貴族居住的華麗府邸變成了重要的展示廳以作商業用途,一百多年前的路易斯一世橋橫跨在杜羅河上供一百多年後的遊人行走。
巨大的海鷗飛翔在波爾圖的上空,呱呱噪噪,挑釁著與人類接觸的最近距離;相比之下歐洲常見的胖鴿子則成了小弟弟,在海鷗大哥哥的陰影之下覓食艱難吧。
杜羅河邊的海鷗更為猖狂,要麼閑情散步,要麼自由飛翔,然後一陣嘩啦聲飛過,落下幾片羽毛,或者一坨屎。
遊人要麼給它們喂食,要麼跟它們合照,把它們儼然主人般的身份帶至全世界。
這,就是使你流連忘返的波爾圖,陸地與海洋的交匯,歐洲最遙遠的天涯海角。
波特酒:穿越了時空,何為永恒?
波特酒《Port》取名自波爾圖《Porto》。
雖然最早的波特酒釀自杜羅河谷《Upper Douro Valley》更內陸些的葡萄園,但它卻是在波爾圖這個港口城市熟化與出口,然後聞名全球。
波爾圖成就了波特酒,反過來,波特酒也成就了波爾圖。
所以當人們一說起波特酒,就想起波爾圖,雖然一些著名的波特酒廠並非在這裡。
例如Taylor’s Port就在與波爾圖一河之隔的加亞新城。
行政上來分波爾圖與加亞新城是兩座城市,但在海鷗看來河兩邊都是同一個地方吧。
所以我們也別管Taylor’s Port是在波爾圖還是在加亞新城,我們隻管去波爾圖喝波特酒。
去年在廣州曾品嘗過葡萄牙年份波特酒學院《The Vintage Port Academy》帶來的陳年茶色波特酒Taylor 20 Year Old Tawny、Taylor 40 Year Old Tawny和單一年份波特酒Taylor Single Harvest 1965,被其圓潤甜美的口感征服。
當時就想一定要去Taylor’s Port實地走訪下。
如今來到Taylor’s Port,在公關經理Ana女士的講解下了解到:
茶色波特《Tawny》、陳年茶色波特《Aged Tawny》和單一年份波特《Single Harvest》是在630升的小型木桶中熟化的,酒與木桶接觸的面積大,氧化快,因此新鮮的水果香氣被轉換為諸如香草、蜂蜜等多層次的復雜香氣,口感圓潤平滑。
白色波特《White》、幹型白色波特《Dry White》、寶石紅波特《Ruby》和晚裝瓶年份波特《Late Bottled Vintage》則在20000升的大型木桶中熟化的,酒與木桶接觸的面積小,氧化慢,因此保留了新鮮的果香和飽滿的酒體。
Taylor’s Port裡的許多大桶小桶,都有過百年歷史了。
雖然不像一般酒莊那樣每隔幾年就得投資一筆經費購買新木桶,但這筆經費卻得用作維護這些經年累月的木桶。
此外,《酒典》記者受邀出席在波爾圖舉行的酒展ESSENCIA DO VINHO – PORTO 2018。
當我瀏覽主辦方給媒體記者、專業人士舉辦的活動時,一眼就被一場超級驚艷的夢幻波特酒品鑒《Ports of Dreams》吸引。
在那場夢幻波特酒品鑒上,我們品的是歷經歲月的考驗、穿越了兩次世界大戰的峰火、突破了冷戰時期的封鎖、終於走到了今天的老年份波特酒:
Niepoort Garrafeira 1977
Taylor’s 1968 Single Harvest
Graham’s Colheita 1963
Quinta das Lamelas 4 Geracoes white (約60年)
Barao de Vilar Colheita 1950
Kopke Colheita 1941
Quinta do Mourao – Sao Leonardo Very Old White 90 《約90年》
Andresen Colheita 1910
Gran Cruz Anniversary Edition Very Old Port 《約130年》
Ramos Pinto White Port 1884
除了最後兩款我認為香氣已死去,口感已衰老,其它的還能喝,而且還有很棒的香氣和口感。
2018年的我們,喝的是時間,但沒能時光倒流回到從前。
跟這些任由外界滄海桑田也依然延續著生命化為永恒的稀世珍釀相比,人就是蜉蝣,朝生而暮死。
【 發佈於《酒典》10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