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葡萄酒的開始,莫過是一堆名莊。
波爾多、拉菲、拉圖、瑪歌與勃艮地的Leroy和DRC,不管是美國還是意大利,大多數的葡萄酒品質標準在歷史遺留的評價裡,歷代葡萄酒評論家有著不同的訴說方式,但名莊似乎一直都是名莊。
了解酒莊越多,越會發現風土的存在與特性。
近年來的風土話題,讓我想到二十年前一位勃艮第泰鬥級老先生殷殷切切告知的話語:孩子,風土是未來的影響力,不再會因為酒評家與媒體,不再會因為換釀酒師換老板而改變,因為風土是『固定的』,沒人移得開。
風土的概念是勃根地提出,雖不是最早,但卻最給力。
喝到 Leroy 老婆婆大區的酒,佩服的是她的功力;喝到傳統工藝的 Faiveley 是體驗是熟悉,不貴的不出名的好酒,都被有心人默默的記下。
Faiveley
Leroy 女士
在 Dujac 實習的日子裡,讓我們明顯的感受到,村級的葡萄就是沒有一級葡萄園的甜,一級葡萄園就是沒有特級葡萄園來的甜。
莊主 Jacques Seysses 更讓我們這些釀酒菜鳥,去理解去感受去梗與不去梗的差異:兩瓶陳放十五年三公升裝的 Clos de la Roche ,一瓶去梗葡萄釀造,一瓶是部分去梗的葡萄釀造,去梗的酒已經沒有骨架但年輕的時候更討喜,反之保留部分梗的酒經過歲月的洗禮,更有韻味。
傳說中的 Henri Jayer 告訴你去梗與不去梗的差異,喝不到他的酒,可以借由 Meo-Camuzet 的酒告訴你。
我堅信,葡萄酒的風格,釀酒師才是關鍵!換個人,換個風格!
眾多討論的話題,除了『偉大的風土』,就環繞在是去梗還是不去梗,發酵溫度、是不是有機、會不會感受葡萄園的聲音……
如果名莊是因為風土,那麼其他的存在意義在哪?
Lascombes
1855年瑪歌產區二級莊 Lascombes 從20公頃擴張到84公頃後的評價?
很長一段時間在低谷,很低很低,可以說是鳳凰變母雞,直到在2001年被收購大力整頓,釀酒顧問 Michel Rolland 功不可沒,新派的釀酒技術與低產,母雞變孔雀。
Michel Rolland
Saint-Emilion 兩間相鄰特級酒莊 Arrosée & Tertre-Daugay 被 Clarence Dillon 家族收購後,進行的合並成為的 Quintus,酒體變得更精彩更濃鬱,釀酒師 Capdemourlin謙虛說:風土是本質,訴說的自己土壤的特性,但有了更多更大投入,酒體才能有突破性的改變。
Quintus
放眼望之波爾多的名莊,在易手後,風土不變,酒變了,像是Château Montrose & Château Calon-Ségur。
換老板後,釀酒班底也大變樣,酒體風格也變了…
風土何在?
一位好的釀酒人,能釀出風土的氣息。
葡萄酒的故事有很多,誰是誰女婿,誰是誰徒弟、有機了、買新設備了、換釀造模式了… 都不是重點,關鍵喜不喜歡。
歷史是人寫出來的~ 風土,是人造就出來的!
葡萄酒世界也是少不了人性,但喝酒應該是件快樂的事,熱熱鬧鬧的開瓶,安安靜靜地喝上一杯酒,讓微醺陪著,還是挺開心。
文 | 齊紹仁
圖片來源 | Goo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