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規戒律之下,和尚如何能飲酒?
可禪心並不在禁欲之中,和尚又如何不能飲酒?
『飲酒食肉不礙菩薩,行盜行淫無妨般若』佛渡一切罪惡,眾生平等,清規戒律隻是後來被用來區別和尚和俗人的。
隻為一飲杯中物,不守清規,不讀佛法,卻菩薩在心。
非醉即睡,歡飲頌酒。
就是這般性情的嗜酒的和尚,卻也不曾停止對佛法的追求。
北宋的禪宗弊病叢生,而宗杲和尚卻參悟新的參禪方法,以『無』概括萬千,或許這般的不拘一格,不似僧人的拘謹的性格,反而給了他突破禪法的契機,也是他後來飲酒食肉卻仍一心向佛的原因吧。
愈是這般的豪放,才愈能體現他的大義,才會在金兵進犯的時候,違背秦檜,進而招致迫害,發配衡州。
身處逆境,也不曾改變其愛國愛民之心,雖萬死而不悔。
可想那一杯酒穿腸而過,又怎會有懦弱的佛心。
『酒禪』宗杲,在其發配遠山的日子裡,也不曾耽誤他向佛的心。
禪宗的宗教便是自然的生活,宗杲從世俗的眼光去理解,用世俗的方法去向佛,最後將深奧的佛法傳給世俗。
刨去繁文縟節,方可一心向佛。
『事事無不礙如意自在』,便是無數效仿宗杲的禪宗最大的主張。
向佛為如意,飲酒稱自在,若有僧如此,何人及其一。
正是飲酒,帶給他的萬千靈感,予以其堅定的內心,直到後來蒙恩北還。
開辦道場,宗杲和尚在佛法上的造詣已然如大師。
『人人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成佛不隻是讀多少的佛法,而是有那一絲的佛性。
在那亂世之下,不斷鉆研佛法,不忘初心。
進可參悟佛法,退可杯酒入俗。
不得不說,宗杲從本質理解了佛法,從佛法理解了生活,而酒是其貼近生活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