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可以很快從便宜貨變成奢侈品。
在此,我給大家推薦一些未來的『膜拜酒』。
英國《金融時報》發表了這篇文章的一個版本。
自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波美侯產區的『裡鵬』《Le Pin》酒莊佳釀價格與波爾多最貴的『帕圖斯』《Petrus》不相上下。
即使波美侯這兩片小地塊上出產的年輕葡萄酒,如今也能賣到3000多英鎊一瓶。
然而,1984年12月,我是在被勸說《稍微有點不情願》的情況下,花150英鎊買了12瓶1983年份裡鵬。
在20世紀80年代初,還沒人知道這個牌子。
裡鵬的首個年份是1979年,當時比利時人雅克·蒂恩蓬僅僅翻新了一公頃(2.5英畝)排水性良好的礫石地。
我記得,當時和酒商西蒙·法爾《後來的Bibendum 葡萄酒公司》一起品鑒後,乘一輛出租車返回。
他顯然有相當多的裡鵬要賣,敦促我在波爾多酒圈的這個新酒上賭一把。
我並不後悔,就是喝得太快太漫不經心了。
最近,當我在英國研究經典的寶格麗《Bolgheri》赤霞珠,西施佳雅的表現時,我想起了這個事。
我記得20世紀70年代末,尼爾和蘇珊娜·佈萊斯維特在他們位於漢普斯特德的公寓裡品嘗了這一新出的托斯卡納紅酒,並在我時任編輯的行業雜志《葡萄酒與烈酒》上寫了一篇關於它的文章。
佈雷斯韋特夫婦當時也占了英國小型葡萄酒進口公司『亨特&佈萊斯維特』《Hunt & Braithwaite》一半股權,所以我請傑裡米·亨特通過電郵給我講了這個故事,他後來創立了葡萄酒進口公司索曼·亨特《Thorman Hunt》。
他在郵件中寫道:『1973年,皮耶羅·安蒂諾裡(有著635年歷史的佛羅倫薩酒商老板)給尼爾·佈萊斯維特介紹了這座酒莊』『在亨特&佈萊斯維特《Hunt & Braithwaite》時,我們太喜歡這款酒了,所以在1973年底或1974年初,買了200箱《12瓶一箱》1968年份西施佳雅。
這酒實在太棒了,但我們能賣這該死的東西嗎?
我們甚至邀請了朱利安·佈林德(當時的葡萄酒大師和維特羅斯超市Waitrose的首席葡萄酒采購員)和其他人野餐,一起品嘗過西施佳雅,但它還是一點點沒了!我想尼爾還留著那個造型奇特的瓶子,真得特別棒。
『1978年9月,我的股份被亨特&佈萊斯維特公司收購了,尼爾和蘇珊娜留下了西施佳雅,這個品牌越來越受歡迎。
很遺憾他們沒能留住公司,幾年後,亨特&佈萊斯維特公司也關門了』
這是又一款名聲和價格在緩慢起步後迅速飆升的葡萄酒。
現如今,年輕的西施佳雅單瓶售價要好幾百英鎊,但1985年份西施佳雅年是一個傳奇。
剩下的沒開封的酒少之又少,如果能找得到,大概值2000英鎊,比餐廳的《其它年份西施佳雅》價格高得太多。
我是最後一個將葡萄酒品質與價格等同起來的人——我一直認為許多葡萄酒價格高得離譜,幸運的是,也有那麼幾款被低估了。
人們不禁會想,目前市場上推出的葡萄酒,哪些會聲名鵲起,甚至成為膜拜酒。
我想提名的第一款產品是:穆查達-雷克拉帕特的安達盧西亞葡萄酒《Andalusian》——因為它們的酒,產自優級雪利酒單一葡萄園,屬於未加強的白葡萄酒,是最出色的開胃酒,同時,就酒精含量而言,也非常適合配餐(隻有12.5%的酒精度)。
這是一家合資公司,由亞歷杭德羅·穆查達《Alejandro Muchada》和極端生物動力愛好者大衛·雷·克拉帕特《David Léclapart》共同創建。
2011年穆查達背包穿越法國時,曾在大衛的酒窖《位於香檳區的Trépail村》實習過。
五年後,大概是被雪利酒和香檳的相似之處打動(白堊土出產白葡萄酒不隻需要發酵,還需要加酒精、加糖,把它們變成一種非常獨特的開胃酒),他們便決定在西班牙最南部一起開始一個創新性的項目。
他們有總計3公頃(7.5英畝)葡萄園,位於著名的雪利酒鎮Sanlucar de Barrameda,其中一些優質地塊主要種著老式的帕洛米諾葡萄,白堊質土壤,生物動力法種植《見上圖》,釀出的酒未經過濾,因此有點渾濁。
但這些精準詮釋風土的酒在冰箱裡能夠保存很久。
在大雪莉酒產區,這遠不是唯一的非加強酒項目。
其他同道中人還有拉米羅·伊巴涅斯《Ramiro Ibañez》,加蒂斯產區(Tierra de Cadiz)佳釀品牌科塔45《Cota 45》;
路易斯·佩雷茲《Luis Peréz》;還有丹麥人彼得·西賽克《Peter Sisseck》,正是他讓平古斯《Pingus》成為西班牙杜埃羅產區最受尊敬的葡萄酒之一。
他原計劃在今年4月酒花最厚的時候,在Pago Balbainas 2020 雪莉節《2020裝瓶》上發佈Viña Corrales,但後來因為疫情原因延遲了。
另一種有待發現的葡萄酒風格,來自距雪利酒之都赫雷斯東北不到500公裡的地方。
直到最近,提起拉曼查這片幹旱平原,人們想到的仍然是出產大量索然無味的白葡萄酒,這些酒無非是用於蒸餾或散裝運往法、德等國。
但這裡有非常壯觀的老藤——主要用於釀白葡萄酒《不是唯一》,多是阿爾比羅《Albillo》,也有一些非常出色的艾倫《Aíren》葡萄,一種傳統的、經常被嘲笑的拉曼查葡萄品種。
但當地一些頗具雄心的生產商,如耶穌瑪麗亞雷科洛(Jesus María Recuero)、馬克斯奎維諾斯(Más Que Vinos)、維魯姆(Verum),像對待頂級勃艮第白葡萄酒一樣,精心種植本土品種,釀造出極富魅力的精品葡萄酒,尤其是維諾斯德加拉傑(Vinos de Garaje)(車庫酒)。
南非葡萄酒生產商的聲譽肯定會在國際上得到提升。
賽迪家族《Sadie Family》和穆利諾克斯葡萄酒公司《Mullineux Wines》可能是南非以外最具知名度的新浪潮生產商,我以前在網站上提過很多其他生產商。
但,出於私心,我真得很高興看到倫敦酒商Justerini & Brooks《賈斯特裡尼&佈魯克斯》已經簽下了David & Nadia《大衛&納迪亞》(他們的姓氏也是賽迪,因此使用了這對夫婦的名)和范·羅倫伯格葡萄酒公司《Van Loggerenberg Wines》的天才人物盧卡斯·范·羅倫伯格
氣候變暖使得那些釀造精品葡萄酒的地區逐漸發生變化。
最近,我收到了上盧瓦爾河的克萊門特 ·弗洛裡安·貝爾舍《Clément et Florian Berthier》的最新產品,包括一系列產自知名桑塞爾產區的葡萄酒,以及其他來自桑塞爾北部的鮮為人知的產區,如吉納尼斯產區 (Coteaux du Giennois)出產的有著獨特風土特征的酒。
多年來,吉納尼斯產區的葡萄一直很難成熟,直到1998年以後,這裡的酒才屬於法定產區級別。
如果說這些貝希爾葡萄酒值得一提的話,那麼在氣候變暖的情況下,與南部著名的桑塞爾葡萄酒相比,吉納尼斯產區的葡萄更適合出產平衡、清爽的葡萄酒,桑塞爾的長相思可能會有過度成熟、缺乏新鮮度的危險。
這也反映了勃艮第的當前狀況,像上科特迪瓦《Hautes-Côtes》這樣以前過於涼爽的地區正在形成自己的特色。
我品嘗了最近帶回家的一款酒,讓我體會了氣候變化的巨大影響。
這是一款非常美味的幹白,用翰尼爾葡萄《Johanniter》釀造,波蘭科德酒莊釀造。